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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ing Time at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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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鑰匙轉動的嘩啦聲之後,傑森一腳踢開了大門。這個身體健碩的男人隨手將自己褲兜裏的鼓槌扔到了地上,同時用腳背關上了那扇在自己身後發出了吱呀呻吟的大門。傑森脫掉了汗濕的背心,揉成一團之後將那團破布扔到了地上交叉的鼓槌旁,然後踱步走向了衛生間的方向。

黑色的眼影看起來有點惡心,在混合了汗水以及唾沫之後。

傑森搓了搓臉,太棒了,你看上去更糟糕了。他扭開了水龍頭,在嘩嘩的水聲中註意到自己脖子以及胸膛上全是混雜了眼影的黑色水跡。

他哼起了調子。

搖搖晃晃搖搖晃晃——

任由手腕上那些叮叮當當掛滿了雕飾的皮帶被水打濕。

“你看起來像一團爛抹布。”

他身後,穿著一身印有黃色小鴨子圖案的淡藍色睡衣的迪克警官皺著眉頭看著這邊。

——2

迪克第一次遇見傑森的地方並不是警察局。是的,沒錯,並不是那裏。雖然傑森看上去的確很像是那種經常出入警察局的貨色,但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並不是在那個理所當然的地方。

那是市立圖書館。那地方原則上對任何人開放,警察,鼓手,或者惡靈獵人,之類的等等。

在夾雜了舊書以及塵埃還有些許陽光味道的圖書館過道上,那個穿了一件破爛皮背心的鼓手正吹著口哨尋找著音樂史方面的書籍。

與此同時,就在這個書架的背面,心理學的相關書籍全在上面。迪克想要找的是犯罪心理學方面的東西,但他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本書。在正窩火的時候,他聽到了那些單調乏味的口哨聲。他抽下一本書,擡起頭越過書籍間正好露出的縫隙,看到屬於傑森的那雙畫了奇怪眼妝的眼睛。

和自己一樣的顏色。

不,等等,仔細看上去其實又不大一樣,那周圍更多的夾雜了一些綠色在裏面,所以顯得危險多了。

這是一個危險的人。

迪克這麽定義對方,然後將手中的書猛地塞回了那個縫隙。

——3

傑森埋下頭去,搓了搓臉,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糟糕之後,又擡起頭來,掛著滿臉水珠對著鏡子那邊的迪克冷笑。

“不錯的睡衣,要聽傑森哥哥的睡前故事嘛,小鳥。”

“別叫我小鳥,傑森。”

“好吧,一會兒我給你講講睡前故事。”傑森啞著嗓子說道。那話裏顯然帶著暗示,特別是當他將目光理所當然地放在了迪克的雙腿間。

迪克打了個哆嗦,他表情難看地扯開笑容,好像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緊張:“明天我要巡邏。”

“那關我什麽事。”

傑森擠了一些洗面奶在手上,將腦袋再次埋在了水龍頭下面。等他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果然看起來好多了。

他稍微有些長的劉海上還滴著水珠。

他轉過身去,挑眉,“哇哦,我都不知道你這麽喜歡被我操。”

——4

迪克不一會兒就找到了自己本來想找的那本書。就在眼前,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剛才就是看不見。

他心滿意足地將那本書拿在手上,打算離開。他轉過身,發現那個格格不入的鼓手就斜靠在書架的盡頭。

“屁股不錯,”他盯著還穿著警察制服的迪克說,“多少錢一晚?”

迪克笑了起來。

他走過去,看起來很是輕松。然後他舉起手,在那個家夥真正防範起來之前,一拳頭轟在了那個該死的全是腹肌的肚子上。

——5

傑森的背上全是汗水。他舔著嘴唇,似乎想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游刃有餘一些。

“你還真他媽的緊。”

迪克沒有回話,用力收緊了肌肉之後,換回了屁股上的一巴掌。

“嘿——”

“讓我早點出來對你可沒有好處,小鳥。”

“Fuck……”

“我不正在做嘛。”傑森低聲笑了起來。

——6

迪克渾渾噩噩地躺在地上。他還能看清天上的雲朵,一個,兩個……他突然咳嗽了起來,彎起身,用手肘撐在地上,然後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

哢嚓。

那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迪克聞到了一股煙味兒。

“來一根嗎,小警察。”

同樣鼻青臉腫的鼓手這麽問,坐在地上好好地將那根歪曲的煙吸上了一口。

“給我。”

迪克伸出手去。

然後那個家夥動作僵硬地將嘴裏歪曲的香煙遞了過去。

味道不錯。迪克望著天空,感覺似乎還不壞。

——7

耳邊是熟悉的鼾聲。按掉鬧鐘的迪克齜牙咧嘴地起身,跨過地板上的衣服堆往浴室走去。在身體接觸到熱水之後,他的表情又是一陣扭曲。

用力清洗身體,特別是下半身,在發現大腿上一個深深的牙印之後,迪克深吸了一口氣。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回答他的依然是鼾聲。

“等著進局子吧混蛋!”

鼾聲依舊。

迪克憤怒地將手中的濕帕子丟了過去。

“Fu……你他媽的什麽毛病!”傑森睡眼迷蒙地大罵,然後吹了一個沙啞的口哨,“嘿,身材不錯,寶貝。”

迪克將帶有金屬裝飾的長褲丟在了他的腦袋上。

——8

是身體太契合了。

就是這樣的原因而已。這兩個人之間的差別實在太大,連區域最有前途的警員迪克·格雷森也對此毫無辦法。他痛恨和那個家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卻又無比喜歡那種讓自己幾乎完全失去意識的快···感。

所以盡管無時無刻都在爭吵,他卻還是給了一把鑰匙給那個無家可歸的家夥。

“偶爾過來。”

那家夥也的確只是偶爾才會過來,每一次的到來也都像是他那個人一樣,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讓人厭惡。

什麽時候能結束這段關系,迪克並不能預計。

有關傑森的一切他都無法預計,只能憑借直覺知道那是危險的,那不是危險的。

這是一段危險的關系。

——10

迪克打開了大門。

他發現一連串骯臟的腳印蜿蜒在自己光潔的地板上。於是他怒氣沖沖地走進去,那個方向是自己最喜歡的,有著巨大落地窗的客廳。

“嘿,你回來了。”

傑森那個混蛋笑瞇瞇地看著這邊。他手裏拿著槍,身上帶著血跡。

迪克站在客廳大門前,全身緊繃,手下意識地向配槍摸去,然後又突兀地停在了半路上,像個風幹的雞翅膀一樣僵在半空中。

“……你他媽的幹了什麽,你竟然沒脫鞋子!”他避重就輕。

“我殺了人。”

傑森看著他,然後舉起了手中的槍,正對自己的額頭。

“Goodbye.”

鼓手笑著扣下了扳機。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以普通人身份相遇的大少和二少……如果是普通混混的話,總覺得二少會比較在意人命,特別是無辜的人命什麽的……嘛,反正是腦洞,這種亂七八糟的伏筆什麽的……什麽的,就不用在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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